随着时间的推移,人们生活品质的提高,消遣娱乐方式的多元化,现在的春节少了很多年味,无非就是一大波亲戚在一起聚餐,各玩各的手机,吃完擦嘴走人,实在是没有情感氛围。在我看来,小时候的春节才叫过年。
小时候每年快到过年的时候,特别是到腊月二十几的那几天,母亲总会说一些顺口溜,印象最深刻的就是“腊月二十八,洗邋遢”。意思就是在腊月二十八这天洗澡,就好似把一年的污垢都洗干净,每当听到这些顺口溜都会会心一笑。
小时候过年都会在爷爷奶奶家团年。在除夕前两天就会开始准备所有团年饭的食材。我记得那时二叔和五叔是充当主厨的角色,其他亲戚就帮着洗菜,切菜。摘菜就是妈妈们拉家常的美好时光,都是些家长里短,气氛甚是融洽。
谁最喜欢过年?那肯定是小孩子啊!不仅可以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玩,还有压岁钱拿。
我们那时的习俗,是除夕中午就吃团年饭的。让我最开心的,自然是团年饭之前给爷爷奶奶拜年,拿红包。
爷爷奶奶坐在一起,我们几个小孩争先恐后的要去拜年,谁也不肯让谁。一旁的大人看着我们哈哈大笑,说“拜年要一个一个来”。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按着年纪大小来。
于是我们几个小孩就开始了比大小的辩论,爷爷奶奶看着我们的那个认真劲儿,也是笑得合不拢嘴。最后在大伯的指引下我们几个小孩停止了争论,还自发的按照年纪的大小排起队来。
我们几个小孩挨个到爷爷奶奶前拱手做福,说着身体健康,新年快乐,恭喜发财的祝福话。说完后爷爷奶奶会笑着摸摸我们的脑袋,说“真乖!”然后把红包交到我们手里。那一刻别提多高兴了,几个小孩都兴奋的蹦了起来。
拜过年后就吃团年饭了,不知道为什么,每年过年那几天总是不想吃米饭。对于小孩来说,吃饭只是每天的例行任务而已,自然是早早吃完饭出去玩了。
我们那时喜欢去离爷爷奶奶家不远的河边玩,水位很浅,河中会裸露出很多大鹅卵石堆积的地方。我们会到那里去搬螃蟹,手指不知被砸了多少下,有时还被螃蟹夹住手指,疼得在原地大叫打转。
为了报复螃蟹,我们还会学着古装电视剧里公堂审判的口吻给螃蟹定罪,最终给那只夹手指的螃蟹判处“炸刑”。于是我们用鹅卵石做了一个小坑,把螃蟹放进去,一人点燃一颗火炮迅速扔进坑里,同时另一人迅速用一块大一些的鹅卵石盖住坑口。
所有人顺势跑开,待“嘣”一声响后,过去搬开鹅卵石,看着螃蟹在烟雾缭绕的坑中居然安然无恙,瞬间被点燃了激情,此后加大了火炮数量及威力不同的火炮,玩得不亦乐乎,我记得有一年过年,我们和螃蟹杠上了,居然玩了一下午。
除了炸螃蟹外,作为小孩子的我们最爱玩的自然是电子游戏。草草吃饭后就三五成群的奔向游戏厅。那时还没有网吧,只有各种各样的游戏厅,里面只有街机和ps游戏,那时貌似ps还没有出到第二代。
由于过年刚刚拿了压岁钱,那几天感觉自己就像人生赢家一样,各种游戏都会玩个遍。但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堂哥的一个独特属性。
那就是他玩了游戏会脸红,而且久久不能恢复,堂哥他的母亲是知道这个的。那时家里都不准去玩游戏,知道了肯定会有大麻烦。
于是每次都不能玩到尽兴,必须要在饭点前约1小时就要离开游戏厅,给脸红一个恢复的时间。有几次忘了看时间,离饭点已经很近了,他脸却通红。为了不挨揍,那几次他都是先在厕所往脸上拍水,然后一路跑回去,还紧张的说“跑起来有风,恢复得快些”。
还好回去没有露馅,全都暗自窃喜。晚上放礼花也是最开心的,我们会随着每一个礼花绽放的声音,跟着一起欢呼雀跃,仰着脑袋望着天空,心里默数着每一颗礼花的绽放,有时还会在心里许上几个心愿。
那时候每年过年并不只是在除夕那天才大家族一起吃团年饭,而是默契的转转会。也就是除夕在爷爷奶奶家团年,初一在大伯家,初二在二叔家,以此类推。做为小孩子的我们来说,我们并不关注团年饭怎么做,心里想的是,还有那么多天还可以和哥哥姐姐们继续玩下去,只希望年过的慢一些,长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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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只有到乡村去,还是那种有传统年俗的地方才能找到年味了